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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應運生纏帶十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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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豁子的故事”雖然發生在鳳鳴山一帶的鄉野裏,但豁子的意思已經在眾人的口口相傳中偏離了正常前行的軌跡,走了調兒,變了味兒,潛移默化中失去了本來的意義,演變為極具隱喻和反諷意味的代名詞和流行語。

人們在談論某個女人生性風流,背著男人頻頻紅杏出墻時,順嘴罵出一句話,不是直來直去的“你好淫呀”,而是拐彎抹角的“你豁子呀”。流行指數和流行風向標一發不可收拾。

了解真相的人知道罵人的真正意義何在,不知道的人挨了罵反倒落下個一頭霧水。由此看來,先天人中發育不全的豁子背後暗喻著宇文流鶯極具淫蕩和淫威的色彩,一夜之間迅速竄紅為大街小巷津津樂道的談資,長久占領點擊率的榜首位置,居高不下。

走俏的話題自有走俏的理由,竄紅的人氣自有竄紅的霸氣。

霸氣自古肆虐於敢為天下先之人心間,耀武揚威,不可一世。霸道存在於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身上,飛揚跋扈,橫行霸道。這便是尋常百姓和非常人物之間的根本區別所在。

有關豁子的流言蜚語原本只是尋常巷陌極其普通的盜版話題一個,不知道經過幾張臭嘴巴的演繹和過濾,居然憑空生出一雙展翅奮飛的翅膀,掠過民風純樸鄉野的天空,一路組團忽悠著,戲謔著,諧趣著,硬是通過非常手段,當人不仁地竄進了皇家宮殿的一畝三分地裏,成為一個極具特殊個案意義的正版研究話題,非常了得。

最早得知“豁子”故事的是一個當朝小太監,真實姓名早已經無從考證,宮內昵稱叫“話簍子”。

大多數的太監都有自己的行政職務和具體侍奉的主子,每天屁顛屁顛的圍在主子身邊,如若一條豢養的狗,搖尾巴晃腦袋,阿諛奉承,跑前忙後,極具諂媚之能事。熱臉蹭著人家的冷屁股,到頭來未必能討來主子的歡心,鬧不好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出氣筒。隔三差五的挨上一頓暴打幾乎是家常便飯,能勉強保住飯碗,蹭點殘膏剩馥,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話簍子首先是一個太監,一個無可爭議的凈過身的太監,在皇宮內所擔當的角色也無足輕重。沒有具體分管的工作,沒有特定侍奉的主子,只有一個是是而非的名分和職位。一天到晚東家進,西家出,無所事事,閑的蛋疼發慌,一年到頭幾乎沒有領到過任何賞賜的稀罕玩意兒。

話簍子的真實身份是皇帝老子跟前可有可無的點綴角色一個,模棱兩可的工作是噴空。官方話語叫“講故事”。話簍子天資聰明,腦子靈活,人際關系搞得不錯,又很會來事兒,加上記憶力驚人,凡事過目不忘,嘮嗑嘮得眉飛色舞,噴空噴的有聲有色,常常博得皇帝老子的歡心,因而受到格外的禮遇,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不受時間和地點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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